所以，哪怕他知道他所在的处境，他所做的事情有多危险，他都不舍得，做不到去放开她的手。
所以，哪怕慕容舒墨一遍又一遍地警告他，甚至想办法逼他离开晓晓，他都做不到，他无法离开她。
他清楚自己的自私。
他现在把他的自私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的面前，等待她的反应，霍水就像在等待审判的人一样。
“你才发现你自己有多自私吗？”慕容舒晓依偎在他的怀里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。
听见她的话，霍水心里咯噔一下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害怕，害怕她因为这个推开他……
慕容舒晓感觉到霍水身体一瞬间的僵硬，心里一暖。
他在紧张自己。
“可就像你说的，就算你这么自私，你也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？你还自作主张地在你手上纹上我的名字，经过我同意了吗？”
慕容舒晓有些故作生气地掐了霍水一下。
霍水极快地从慕容舒晓的话语里反应过来，心里几乎是狂喜的！
她没有因为害怕要离开他。
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。
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，哪怕她退缩了，他也会不顾一切地纠缠着她……
“你现在想回去吗？还是想留下看场好戏？”
霍水看着她，嘴角扯起妖冶邪气的弧度，妖孽气质尽显。
“有免费的好戏看，为什么不看？”慕容舒晓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慕容舒晓突然觉得有他在，她莫名地有勇气，心底竟然生出了无法控制的好奇心。
霍水被她的爽快微微惊讶到，随后露出惊喜的目光，然后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捧起她的小脸啃了一口。
在收到她嗔怒的眼神之前，他先拉着她下了楼。
原本茶室里的服务员都不见了踪影，楼下只剩下竺瑾安一人。
依旧是刚才靠窗的那张桌子，竺瑾安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。
手里拿着刚才用的茶具，重新泡了一壶茶。
竺瑾安这么冷的人，泡茶的过程中也自带着一份清冷疏离，有种谪仙般的不可接近的气息。
慕容舒晓忍不住想，竺瑾安泡出的茶会不会也是冷的？
看见霍水带着慕容舒晓下来，竺瑾安多看了一眼。
“你怎么把她带下来了？”
一点都不委婉地表示，这里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。
“满足一下我们晓晓的好奇心。”
霍水嘴角邪肆的弧度依旧保持着，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“他们应该快到了吧。”霍水看了窗外一眼，手里把玩着慕容舒晓纤细柔嫩的小手。
“呵，这速度有够慢的。”
竺瑾安淡淡开口，轻蔑和讥讽的口气一点都不加掩饰。
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，外面就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。
有人来了。
而且来的人还不少！
“说曹操曹操到呀。”慕容舒晓看戏不嫌事大。
“霍水！竺瑾安！你们两个他妈给我滚出来！别躲在里面装孙子！今天劳资就要你们完蛋，要你们暮光彻底完蛋！看你们这次还怎么挣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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