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三个字，方老好厉害的功夫。”王楚笑着点头说道。
方老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王楚说道：“你呀你，就是太谦虚，恭维我一个老头子。”
说实话，初次遇见王楚的时候，他就大吃一惊，之后几次接触，方老更是次次被震惊，如今可以说是完全被折服了。
这件漆器餐盒，要不是王楚提醒的话，他估计到死都不会想到，这底部居然还藏着玄机。
“沁春堂？”
当张老板拿着放大镜，对准王楚所指着的地方的时候，不由吃惊起来，说道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商标。”
王楚笑着说道：“不管是民国时期，还是别的一些民营业发展起来的时候，一些商家会留下自己的商标，就如同文人骚客作画作诗之后留下落款一样。”
“沁春堂，则是民国时期的一家漆器店，在魔都上层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。但乱世哪里能谋生，没几年功夫，就被人给弄垮了，之后沁春堂便再无声息。”
“可悲可叹呀，如此手艺，却生逢乱世。可惜了。”方老摸了摸那件漆器盒子，叹了一口气说道：“放在今时今日，这漆器技巧，也算得上是国内顶尖的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张老板虽然对古董鉴赏的能力一般，但到底是老手，漆器这种国内依旧有手工大师的古董，他还是比较了解的。
“我之前问过一个漆器手工制作大师，他愿意出价八十万买下这件东西，学习上边的技巧，不知道王先生和方老，觉得这个价钱合适吗？”
“若是真心想要学习漆器技巧的话，便宜一点卖出，或者租借给对方，我认为是对国对民族都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王楚掂量着这只漆器餐盒，开口说道：“但若是借着这样的理由，想要低价买走这件漆器餐盒的话，那我认为还是不要痴心梦想的好。”
“王先生的意思是说，这件漆器盒子的价值不止八十万。”张老板有些惊喜的说道。
“当然了，毕竟是沁春堂孤品，价值不可与寻常漆器一般了。”
王楚笑了笑说道：“可惜呀，这个地方保存的不好，有些瑕疵。不然价值会更高一些。”
“方老，你估个价吧？”
“呵呵，王先生这是在考较老夫我呀。不过，这可难不倒我。”方老笑呵呵的说道：“一百三十万。”
“上次苏富比春拍的时候，有一件民国时期点金花牡丹内饰漆器餐盒，比这个还要小不少，价值在一百零八万，这件虽然有些瑕疵，但这个价钱还是有的。”
“王先生觉得如何呢？”
“很不错的报价。”王楚点了点头。
“多谢两位指点。”张老板高兴的说道。
王楚和方老淡淡一笑，没说什么。既然要吃人家的霸王餐，这点付出还是要有的。
毕竟，这也是张老板对他们客气，礼遇有加的根本原因。
将漆器递还给张老板，王楚说道：“第三件东西，似乎不太规则。”
“这是一件……”
张老板正要说话，方老便开口打断道：“且慢说！”
“王先生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不如我们玩点彩头？”
“哦？好呀，方老打算怎么个玩法？”王楚笑着看向他问道。
“我们就猜猜看，这红布之下的第三件古董，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方老笑着说道：“你要是猜中了，以后我欠你一个承诺。”
“我要是猜中了，那就请王先生你再帮忙想想办法，将那批学生给收了。”
闻言，王楚不由失笑，“绕来绕去，绕了这么一大半天的，方老先生你还是初心不忘呀！”
“唉，我也是没有办法嘛，谁让我是学校的院长，我不给学生想办法找出路，岂不是很失责？”方老无奈的说道。
“行，我和你玩。”王楚轻笑了一声说道：“要是我俩都没有说对，或者都说对了，就算我输。”
“呵，王先生，这话说的未免忒不把老夫我当回事了吧？”
方老看向王楚，只觉对方信心十足，即便自己给自己一个不是公平的玩法，依旧会胜出。这股自信，让方老不免有些吃惊。
“方老，你先猜吧。”王楚笑着说道。
“让我先猜？你要是和我猜一样的，岂不是也算输？”
“当然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方老就不用犹豫了吧？毕竟，你可是要为了那么多学生的出路着想，我输赢都无关系。”王楚笑着说道：“所以才能如此洒脱，不在乎游戏的公平与否。”
“好吧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方老点了点头，对张老板说道：“这件东西看起来极为不规则，我要是所料不差的话，应该是摆件之类的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张老板有些迟疑，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回答。
“无妨。”王楚笑着说道。
“好的。”
张老板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算是摆件。”
“算是？”
方老眯着眼睛，打量着那红布，开口说道：“要是这样的话，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件动物类的雕塑摆件。”
“确定了吗方老？”王楚嘴角微微一勾，笑着看向他问道。
“确定了，就这个。”方老点头说道：“王先生，轮到你了。”
“我刚才问了一个问题，你也可以问一个，以示公平。”
“不必了，直接揭开红布吧，我要是所料不差的话，应该是一尊汉宫青铜侍女灯。”王楚嘴角微微一勾，笑着说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方老听他这么说，先是一愣，旋即摇头不已，说道：“汉代长明灯可是十分珍贵的文物，博物馆里都没有几盏，寻常岂能得见？”
“王先生，看在你刚才让利好几次的份上，你可以重新再猜一次。”
“不用了方老，就这个。”王楚笑着说道。“张老板，揭开红布吧？”
“好的，王先生。”
张老板笑了笑，将红布揭开。
王楚始终自信微笑，而方老抬眼朝那餐车上一看，登时双眼凸出，吃惊道：“这怎么可能！居然真的是汉代长明宫灯！”
汉代长明宫灯，称呼方法有很多样。主要是根据长明灯雕刻的内容不同，而产生细微的变化。
张老板佩服的说道：“王先生真是眼力无双，不仅看出是汉宫古灯，就连侍女都看出来了，实在是令人叹服不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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